不是有所保留,他是不能。
这话流露出风长欢内心的不安。
死过一次,他比生前更害怕失去,从前捧在手心的,现在恨不得含在口里。
他凑上前去,不似往日那般坦然,连靠在少年怀里都小心翼翼。
“行止,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要你没有软肋,便是所向披靡。”
“连你也不能信?”
风长欢低低“嗯”了一声,将神情隐在暗处,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戾使得血眸更加骇人。
“只要我信你,便足矣。”
“所以你与我分房睡,只是不想被我发现你在冒险?”
话一出口,虞扶尘就觉着自己好像成了独守空房不甘寂寞的小娘子,语气中带着幽怨,实在丢人。
为挽回面子,他还特意补充半句:“再这样,我会心疼。”
……根本是越描越黑!!
狼崽子手忙脚乱,风长欢倒是开心的紧,按捺伤痛,滚了半圈拍着身畔空出的半张床来,要虞扶尘一并躺下。
他与那人十指紧扣,虞扶尘面无表情的半推半就。
须臾,一股微凉的灵流自掌心涌入体内,他想抗拒却是无果,眼睁睁看着那人将神武淬进他的血脉。
“事已至此,为师不妨对你说句实话,早在离开佛宗时,我体内便结有两颗金丹,碎了之一,还有其二。为防我作恶,昆仑九梦君以寒泉汲取我的灵力,使得寒毒深入骨血之中,滞住经脉,造成功力尽失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