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虞扶尘也没有做出让步。

他望着一本正经的明斯年,忽而觉着有些好笑。

“既然如此,这艰巨的任务便求师兄去做,不论上刑场还是阶下囚,都由我陪着师尊可好?”

浑话才出口,便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硬是给人打的背过脸去。

明斯年仍保持出手伤人的姿态,双肩微抖,压低的声音也在发颤。

“混账……要是师尊此时清醒,他会允许你胡闹?保不住你自己,又如何救得了师尊?听我一次劝有这么难?”

“可你要我如何把他推进火坑?”

直到被一股强大灵力压制着被迫屈膝跪地,虞扶尘才意识到自己终究渺小如蝼蚁。

他力量薄弱,护不住那人,守不住安宁,只能眼睁睁看风长欢落入贼人之手,被拖拽着背影渐远。

他茫然,他无措。

无助望着双手,指间还沾染着血迹。

是他,害了师尊。

分明是人生初次,可这痛彻心肺的绝望与痛楚却好似唤醒内心的共鸣。

曾几何时……

曾几何时,他也被与此相差无几的恐惧纠缠,以乞怜之姿恳求不要伤害那人。

泪水模糊双眼,氤氲着意识,只听得啪嗒啪嗒的声响在耳畔。

终究是再次坠入无力的漩涡之中。这一次,他还是没能救他……

“起来!成什么样子!!”

他失神跪在原处久久没有反应,明斯年气的一把揪着他的领口将人提至身前,从未有过的力道,亦是从未有过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