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隐瞒就是想帮我一把,又何必绕弯子?”

“小僧可没这么说。小僧对七年之痒的执着异于常人,拿凌雪宫那位来说,小僧从不后悔抹去他的记忆,更不打算替他解去咒法。”

他说的是白折舟。

凌雪宫大师兄也在七岁时丧失过往记忆,得知此事时虞扶尘已经有所怀疑,只是没有想到造成一切的会是虚归。

亦或是玄难。

“在那之前,小僧还想和你说说自己的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玄难是陈述而非询问,故而十分自然的接了下去:“小僧七岁时入了佛宗,成了个不吃斋不念佛的假和尚。你信不信有人打降生世上的一刻起,就是为别人而活?”

放在从前,虞扶尘定然不信,但想到将生前身后二十年光阴耗费在自己身上的风长欢,他不得不信。

“你想说师尊是为我而活?”

“不,是小僧为你们而活。”

他笑笑,解下念珠放在掌心摩挲,神色惆怅。

“老和尚从未以清规戒律约束过小僧,他自认愧对于小僧,故而要求只有两点,扮好虚归,与做好玄难。时间久了,连小僧自己也不清楚是该做虚归,还是玄难了。”

虞扶尘与玄难相识多年,能生出一丝理解与同情。

“你守在佛宗,就是为了我?”

“小僧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颠覆九重天的机会,你只是顺带的。风知难才是那个机会,可惜因为你这小兔崽子,小僧的机会死了,十二年前,你以为小僧想救你,其实老子是想掐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