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认识了个奇怪的人,他叫……宫商?”
玄难倒水的手一抖,茶汤洒出杯盏些许,手忙脚乱的擦拭,顺势掩盖着不安。
“他是不是姓明?”
“嗯?说是名宫商……名,明?他难道是姓明??”
显然这个姓氏令他有着不好的回忆,面色一沉,摆手示意玄难不要再提,顾自出门去为那人煎药。
他至今不懂明斯年背叛师尊的缘由,若说打从一开始拜师就是别有用心,难道这些日子真心相待还不能令他打消害人的念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百般维护师尊的人竟会在兵临城下时提剑指向一心善待他的恩师。
那个时候,为抵挡各派修士的攻击,风长欢毅然横身在前以命相护,明斯年怎能……
“还在恨他?”
“不该恨吗?”
玄难不请自来,搓着念珠坐在他身旁,盯着泥炉小火,清楚这些事虞扶尘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
包括明斯年并未置风长欢于死地的事实,世上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后者身子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侧,即使贯穿左胸也不会有性命之危,明斯年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他是想救风知难也说不定。你走后不久,我在门前发现了这个,你应该认识。”
他递来一支缀着珠玉的水烟杆,样式非常眼熟。
虞扶尘指尖摩挲着水烟杆上镂刻的纹饰,心中百感交集,叹道:“他以为这样能讨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