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平静作答。
他清楚玄难有贼心没贼胆,狠不下心对那人出手。
此刻风长欢阖目而眠,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
不愿扰了他的安宁,虞扶尘收回直逼玄难的凶刃,喟叹一声。
“药要糊锅了,你去看看。”
这是在给玄难台阶下,后者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临出门还不忘回望一眼并无异状的风长欢。
难道真是他敏感了?
他不情不愿悻悻离开,听着脚步声渐远,虞扶尘才揉一把发僵的脸,抚着那人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背,柔声道:“好了师尊,该醒醒了。”
风长欢毫无反应。
“……我都看见你睁眼了,别装了。”
“嘘,没醒!”
其实虞扶尘对此不抱希望,只是看到玄难离去时,那人指尖若有若无的抽动一下,还不敢确认。
诈他一次,没想到抓了个正着!
风长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在二人吵嚷着令人不得安生时,亦或是更早。
他心中对狼崽子有所亏欠,不知如何说明一切,索性装死到底。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耐性,信心满满隐瞒到底,终是在听到那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师尊后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