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已是傍晚,冬夜总是来的格外早,虞扶尘一声不吭先去看了风长欢, 才进屋不过半刻,就被肉乎乎一头撞出门来。
分明是他自己的骨肉, 却似一双前世冤家。
不过肉乎乎对风长欢的保护欲却让虞扶尘很满意, 至少这样守护他的人便多了一个, 也会成为那人的牵挂。
好说歹说劝了一通,肉乎乎才不情不愿放虞扶尘进门,身子还未恢复的风长欢见人下意识起身,可混身上下能动的除了眼睛便只有嘴巴, 想开口打破沉寂, 又觉着处境太过尴尬, 索性闭眼装睡。
“师尊,你向来不讨厌苦药的,怎么今日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是在气我外出一天, 这么晚了才回来陪你吗?”
“……不是。”
“那便是昨夜没伺候好师尊了,是我照顾不周。”
“你……”
调戏得他红了脸,虞扶尘才作罢,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亲自尝了温度才扶着那人靠在臂弯,一勺勺喂他饮着苦口的药汁。
“今日是随太子爷去查近来雪霭城发生的血案,形势不容乐观,不得不去啊。”
“我听说了玄难被抓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虞扶尘把详情讲了,得知明斯年处境不妙,风长欢自是忧心,要不是只能卧床养伤,他这会儿定是要亲自护在徒弟左右的。
“关于凶手,我想师尊一定和我猜到的是同一人。”
这点无须多言,见识过鬼爪威力的虞扶尘除虚无外想不出第二个人,风长欢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