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
“高僧不必多言,你只需安心养病,其余的都交给我。听到了吗,我不许你有事!”
玄难笑笑。
以前他不知情为何物,笑看痴男怨女爱的要死要活,只觉可笑。
如今将死,他却感受到除伤势外更牵绊他,让他痛苦,让他窒息的痛楚,是由心而来。
“玄难!你别笑嘻嘻的!你能活又何必找死,清醒一点!!”
温和如白折舟也要被他这性子气死,揪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床上拖起,就差左右开弓浇盆冷水逼他清醒了。
玄难模糊的视线难以聚焦,好不容易看清他的神情,却是被吓了一跳。
他第一次见到眼眶泛红,悲愤交加的白折舟,咬牙切齿瞪着他,憋着一腔怪罪他的话却不肯说。
温柔似他,又怎会对人恶语相向。
玄难擦去嘴角的血,想拍拍那人作为安慰,发现自己两手沾满血污,在僧袍上蹭了蹭,还不干净,只好作罢。
他想说:无需担忧,小僧有妖邪功法作为根基,绝不会死于这种雕虫小技。
话到嘴边,被涌出的血流堵在喉中。
他说不出……也做不到。
“玄难!玄难!!你别吓我,我不碰你了,你别死……别死啊……”
白折舟手忙脚乱把他抱回床榻,再次求助于明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