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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算着白清寒为数不多的时日,墨言臻心情愈加沉重,有日召了墨千临去,一纸师门诏命让他想起了自己身为少主的责任。

“你已到二八之年,该是修炼无上刀诀的时候了,往后宗门都要交与你,切不可在玩乐上荒度时日。”

墨千临有所顾忌,可他还是接下父命,闷闷不乐去寻白清寒时,那人正坐在溪边看着随波逐流的鱼儿跃出水面,一言不发。

“衣叔,我就要闭关修炼了,你会不会……”

“不会。”

十分决绝的回答,墨千临如坠冰窟,都到了嘴边了“想我”二字也被迫吞了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通,前几天还对他泛出笑意的那人,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一直到他前去深谷闭关,他都不知道是药效减退让白清寒的记忆有所恢复,更不知父亲已经见过那人,无意中让他得知了凌雪宫近来的遭遇。

忧心着道玄门人与玄难的处境,白清寒每天愁眉苦脸,只恨这身子不争气,不能恢复的更快。

他甚至想好了拜别天刀门的说辞,本意是想向墨言臻辞行,可出了门腿就不听使唤的走向了墨千临闭关的深山。

他站在高崖之上,沉沉叹了口气,似乎意识到自己近些日子太过依赖于这个少年,对他的感情开始不同于常人了。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们之间隔着性别与辈分,礼法,教条等等难逾的大山与沟壑,他做不到抛弃这一切,便没有资格去妄想,去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