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给你看。”路采道。
路母也收了话头,转而道:“小路找你,你不过去他是停不下来的。”
萧远叙笑了下,上楼去路采的房间。
紧接着,他呆滞住了。
路采推了推他的后背,把他拉扯进屋后,反手关上了门。
第一感觉是乱。
最开始在萧家借住时,路采规规矩矩,还硬要帮保姆一起干家务活。
此时此刻,衣服层层叠叠挂在椅子上,杂物东摆一个西摆一个,手工缝制的地毯上散落着珍珠没捡起来。
乱的感觉消化后,萧远叙情绪就复杂了起来。
“那天你掉了这么多眼泪?”他看着周围的珍珠。
这些从床上被拂下来,零零散散地落在各处,羊毛毯不好直接用扫把,一个个捡起来又费劲。
可想而知,路采懒得花时间收拾。
懒虫惊讶了下,困惑:“你怎么认为这些是我哭出来的啊?我哥有钱,吃饱了撑住到处洒的呀。”
萧远叙拿出随身揣着的珍珠:“喏,你哥给的。”
路采垮下脸:“他怎么还告密?”
萧远叙道:“你伤心了可以和我说,不用偷偷哭。”
要哭出珍珠的难度很大,全心全意为了喜欢的人才可以,小人鱼之前几次都掉的是眼泪。
第一次是被骗去会所,路采被扔进浴缸吓得失神。
第二次再被忽悠着坐上车,他逃出来时摔得浑身都痛,后怕自己再也见到家人和萧远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