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阔仿佛聋了,拱着脑袋亲他的脖子,想要往上,被他拽住肩膀往外推:“陆笙阔,你听见没有?去洗澡。”

陆笙阔的眼里黑漆漆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下来。

如果说从见到纪匠时,心里是被闷着烦出个不大不小的炸/弹,那这一刻的陆笙阔,就是手拿引线的亡命徒。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感觉到在身上胡乱索求的手,蜷腿用膝盖把人顶开:“够了。”

陆笙阔很受伤地动了眸子。

就是这一瞬间,慎南行是有一点心软的,想着陆笙阔是有苦衷,想着自己不了解内情,不管不顾要说法的模样像是个无理取闹疑神疑鬼的恋人。

他坐起来:“陆笙阔,我们其实从高中到现在,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陆笙阔半跪在床边,仰着头,用小满察觉到他生气时的目光,惨兮兮地看着他的脸,到底是专业的演员,能用眼神表达不愿他再说的姿态。

慎南行在心里咬了咬牙,清醒神智:“我实在是觉得有壁,而且我以为的恋人吧,是敞开心扉的,至少不是现在的模样。”

他看见陆笙阔又有了他和慎北越说公司时候的表情。

是那种懵懂和不理解的交织。

一种“他在涉足我的生活,而我面对一堵推不开的墙壁表达爱意”的感觉袭上脑门,他有点呼吸困难,甚至头晕。

站起身,他叹了口气:“进展太快了,我们……”

“没有啊,”陆笙阔突然很激动,“我不觉得快啊,我有在努力让我们成为恋人的模样。”

“那为什么呢?”慎南行问,“你还记得咱俩是因为什么走到现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