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上帝创造人,爱世人,给之以美德,但赋予他们保留隐私的权利,将所有展现给最爱的人。”

慎南行看得很慢,从少年时代到郁郁葱葱的青年,这些都是外物,但恰好将最深层的东西展现出来。

他关好衣柜的门,眼睛里看不出心绪起伏,脸上也没有。

纪匠的眼睛里有狂喜,像是咬了一口狂妄的兔子,看它因为毒素而麻木,但依旧倔强蹬腿准备逃离的落魄样。

慎南行是不太想继续看下去的,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是叹息。

纪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小阔现在是什么吗?无非就是叛逆期晚到的孩子,闹完别扭总是要回家的。”

“回家”,纪匠将这里解释成家。

“你看见这个了吗?”纪匠卷起袖子,那条让人不适的疤顺着手腕到小臂,又在手肘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虽然已经愈合,但能看出当时的惨烈。

慎南行往后退了两步。

纪匠的眼里更加疯狂:“知道这是在哪来的吗?”

陆笙阔到的时候,看见别墅一楼二楼的灯都是打开的,又看见走过来的秘书。

“你要进去吗?”秘书问,“纪总说,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陆笙阔握着方向盘,语气很不好:“以前那个?什么密码?我一次都没来过记得什么密码?”

秘书哑然,很快恢复了常态:“慎先生在里面,纪总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