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少年脸上看起来和进去时没什么两样,可当时淮衍抚上他的脸时,沾了一手额前的冷汗。
时淮衍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下,知道小朋友不想提,他没有再问下去:“怕你难受。”
“不难受。”池闻景把脑袋埋进时淮衍怀里:“就算需要,也只能在家给我一个人闻。”
“好,我们先回家。”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池闻景看到男人薄唇一直紧抿着,可他实在太累了,那时踩在地上的每一步像刀割一样,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靠着旁边的垫子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安抚信息素,身体的疼痛也好转不少。
池闻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身边没有男人的身影。
他在整个别墅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顶楼露天阳台找到了人。
男人没有开灯,整个人站在黑暗中,唯有手中隐隐猩火点亮着,整张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迷蒙得看不清情绪,可这一幕却让池闻景大为震惊。
还没靠近,听到声音的男人回过头,在看到他后,很快掐灭手中的东西:“宝贝,你怎么醒了?”
池闻景看出男人怕身上的烟味而没靠近,他主动走上前:“老公,你心情不好吗?”
印象中,时教授从来不沾烟。
“没有。”
池闻景不信:“是因为治疗的事吗?”
男人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闻景发现腰上那只手更加收紧,男人抵在他的肩窝,好似这一刻,所有情绪在黑暗中不再隐藏:
“宝贝,如果撑不下去,答应我,不要硬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