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桐摇了摇头:“医生说他的身体没办法进行长途的奔波。”
“那我还是建议你等他状态稍微稳定一点再离开。”心理医生道,“我感觉他现在就是一个灵敏程度异常的天平,非常脆弱,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整个心理防线崩塌。”
宋庄桐目光沉沉,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张裕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温言家里,他是开车来的,一路上油门踩到底,风风火火进了小区,上楼猛敲着温言的门。
“温言!开门!温言!”
敲到隔壁邻居都准备开门出来骂人,温言这才慢吞吞地过来开了门。
“妈的,给我吓死了,真怕我来晚了你直接烧死在这里。”跟张裕一块来的还有他带上的一位家庭医生,他领着人进了温言家里,说,“你赶紧给他看看,这人真是不要命,医院都不去。”
温言呼吸都困难,说话更是小声,他无奈道:“不是不去……”
只是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烧得他神志不清,能用最后一点力气给张裕打电话已经是奇迹了。
“你怎么折腾成这样?宋庄桐人呢?”张裕看着温言烧得发红的眼睛和脸颊,皱眉问道。
生理眼泪无意识地顺着往下流,温言无力地摇了摇头,任由医生摆弄着自己的手臂。扎上针后,他又被灌了两杯药。
张裕看得心惊:“妈的,他没事吧?我怎么看着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