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宴擦完后,江良安接过药箱问清位置后便拿着去放好,文宴走到餐桌旁,小米粥,油条豆浆,还有金灿灿的鸡蛋饼,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看上去诱人极了。
江良安现在的手,粗糙得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放在钢琴上的。
江良安回来见文宴迟迟没有动筷,有些担忧地问:“宴哥是没有胃口吗?”
文宴摇了摇头,他目光如水地看着江良安:“我以后,有机会每日都吃到吗?”
江良安愣了片刻,辛苦摆摊把本来因为生病养白的肌肤又晒成了浅浅的小麦色,这刻麦色里透着薄红,江良安嗫嚅着说:“只要宴哥愿意,我每日都可以给你做。”
文宴低头浅笑,他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温暖香甜的粥抚慰着被酒精侵蚀得千疮百孔的胃。
“良安,我就当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了。”文宴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江良安。
江良安这次没有害羞无措,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似乎是有些惊讶地说:“宴哥,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提这件事,毕竟,那天我没有回应你。”
“不会,即使你这次不回应,下一次,下下次…我会一直提,一直恳求,直到你答应为止。”文宴的声音很坚定。
江良安给他倒了一碗豆浆,细心地洒了少量糖,“宴哥,周少爷有句话说得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必在拧巴了。可是宴哥,我还是在想,你是,真的准备好要同我共度余生吗?”
没等文宴开口,江良安接着说:“从前我是嚣张跋扈的纨绔,现在我是低微庸俗的市井小民…宴哥,你太优秀了,你确定,日后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真的能接受一个一无所有还满身缺点的我?”江良安的声音里尽是唏嘘,“我们两个人之间,其实选择权从来不在我这里,从前是,现在是,估计未来也是。如果日子久了,你发现,大悲大喜过后,你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讨厌那个小少爷,那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