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倒先安抚他:“杨叔,咱们先看看酒怎么样了。”
张厂长一额头汗,说:“老杨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他早上巡查才发现温度搞错了,这不是……唉。”
凌泠和沈鸣玉都没说昨晚拉着杨叔喝酒的事,说了厂长更会追究玩忽职守的责任,凌泠觉得他跟沈鸣玉的责任更大。
掀开一只酒缸的盖子,凌泠闻了闻味道,张厂长递过来一只塑料勺子,凌泠从凹陷的窝中舀了一小勺,放在嘴唇边抿了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批酒,不能要了。”他看着沈鸣玉:“已经酸了。”
到这时候,两人反而都镇定了下来,张厂长还在一边怒骂老杨一边语无伦次地给两人赔不是,沈鸣玉挥了挥手制止他,问说:“今天能调得到厂里的老师傅技术骨干过来吗?这批酒不能要了,我们马上重做一批。”
“调得到,调得到。”张厂长马上开始打电话,叫厂里的技术工人回来加班。
没想到新的一年以这种兵荒马乱的节奏开始。
凌泠跟沈鸣玉算了下时间,等新的酒做好,再送去灌装,所有的环节完成后,恐怕赶不上糖酒会。
展会的位子早已经预定好,展陈设计也是按三个品牌七个sku去设计的,线上的自媒体宣传也是如此,如果现在撤掉一个,一切都需要重新来。
沈鸣玉说:“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如果浊水赶不上,我们就用物料和宣传做预告。”
“嗯。”凌泠点头,他还想到另一个问题,原本等这批酒做好,后续的所有计划都是两个人一起行动,但现在,他们只能分开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