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嫁妆没有聘礼,没有家人送嫁,没有喜宴,只有冰冷的床榻。
觉得只要能同沈云亭在一起,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心中的底线,除了践踏自己毫无他用。
嘉禾问过自己,重生之后的她就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吗?
当然还是原来那个她,软弱、冲动、固执。
有没有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有的。
至少变得比从前勇敢了一点点。
这一世,她一定会有家人送嫁。
嘉禾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试探着对骆远道:“我虽不知这些东西该怎么办,不过办这些东西总是要花一大笔银子的。”
从她跟着骆远回贼窝起便没看到半样值钱的东西,不说合谈金,这帮悍匪往日杀人越货抢金夺银,怎么也不至于穷成这副样子。
骆远:“这得要多少银子?”
嘉禾继续试探道:“怎么也要几十两金子吧,这你总有吧。”
“几十两金子那么多?”骆远胡子拉碴的脸上一片赧然,“小禾苗,我存的私房钱都给你阿兄还债了,回头我再想办法。”
什么叫替她阿兄还债?
嘉禾皱眉:“你替我阿兄还什么债?”
骆远答:“你阿兄做丝绸买卖拖欠了老陈的钱,害得老陈没钱给他老娘治病。兄弟们得了消息,说是你阿兄昨晚要落脚客栈,特意等在客栈就是想替老陈讨回公道,拿回被你阿兄骗走的钱。”
嘉禾明白了,原来之前这些贼想打劫的是另一个人,只不过她同阿兄扮成了卖丝绸的商人,这群贼认错了人,误以为阿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