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之郎:……这姑娘翻篇还挺快。

晏缺挑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变得没有那么难看,也闭嘴不再多问。

池舟舟得寸进尺,反过来抱怨道:“你是不是骗我?说什么十二个时辰才能醒,刚他要杀你,我吓死了。”

晏缺淡声:“怕什么,他那是找死。”

池舟舟:……

装逼还是您老厉害。

他这头想要下床,却发现前面排排坐四个人,压根儿下不去。

用脚想都知道一定是池舟舟的杰作,于是他奇怪的看一眼池舟舟,扯动她腰上的绳子问:“你这又是闹哪出?”

池舟舟回了他一个“你可真是笨”的眼神:“不是你吩咐我把你藏起来,不要给人发现吗?”

晏缺:“……”

你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吗?

他懒得再搭理池舟舟,于是吩咐道:“让开。”

池舟舟“嗷”了一嗓子,站起身来,扯着韩火火一起给晏缺开了一道床榻上的小门。

晏缺下了床榻,只是向奚之郎靠近几步,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霸道的威压顷刻之间向他袭来。

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对于魔息的掌控十分娴熟,甚至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很像是那一夜在醉风楼中跟他交手的人!

奚之郎惊了,没想到惹上个硬茬。

这人在醉风楼时高高坐在楼上雅舍,未曾现身,便已经轻松钳制住他。那时候,要不是因为劫雷降下,这男人不愿沾染无关因果,他早就命丧魔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