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舟吃一口桌上的糕点:“我才懒得生您的气,自有人收拾你。”

莫别情听这话便知不好,拔腿就要跑。

晏缺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动作,如今的莫别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简单一个禁锢就让人困在原地。

池舟舟来之前已经给闻雨苍林送了信,如今好整以暇准备要看好戏。

没多大功夫,闻雨苍林回了个传讯笺。

池舟舟展开纸鹤,一行银色的蝇头小字跃在空中,让刚抬起头的莫别情也瞧了个正着——

“花魁的男人?

谁是花魁,男人是谁?是莫别情吗?那让他去黑水河里溺着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长眠于河底的,他的骨肉我还要留在身边,日日想见便见,这样,便不必烦恼分离之苦了。”

莫别情:“……她这是怎么了?”

池舟舟不怕给她师父再泼一盆冷水,笑得别有深意:“当然是黑化了。”

“何谓……黑化。”

见晏缺也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池舟舟突然玩心大起,一手扯过晏缺的衣领,将人带到面前。

她用扇骨描摹着晏缺的五官轮廓,轻声道:“你瞧,哥哥这双眼睛多深情啊,舟舟好喜欢,可若是哥哥用它去瞧别人,我就要生气了。”

“不如,挖了它,这样哥哥永远都只能属于舟舟一个人了。”

池舟舟用扇骨轻轻在晏缺眼皮上扫过,晏缺闭眸,喉结上下翻动,都被池舟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