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娘子指着郁家的大门,轻跺一跺脚,道:“展大人,您……您看这郁家的小娘子……行事也太乖张了!”

展昭朝她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她噤声,又温和道:“医馆就在对面,先去看看伤势,天气炎热,小伤也不可怠慢。”

贺娘子岂有不从之理?马上就乖乖去了。

展昭又俯身扶起了那中年男人,妥帖地道:“老丈请起,郁家姑娘骤然造此变故,行事不周也是人之常情,展某正好有事拜访郁家姑娘。届时定会劝她几句,还请老丈放心。”

中年男子连连称是。

展昭又道:“只是叫长辈吃闭门羹实在不敬,待会儿展某做东,请老丈于白樊楼吃席,席上必叫郁家姑娘当面与您致歉,您看如何?”

展昭一向乐于助人,汴京城人人都赞他好,说出这种话来倒是也很符合他的性格,那中年男人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点着头道:“还是展大人周到!”

展昭勾唇一笑,又问:“只是不知白樊楼的菜可符合老丈胃口?决明兜子与虾蕈二菜,老丈中意哪一道?”

决明兜子,就是鲍鱼,白樊楼的鲍鱼鲜美无比。除了繁华的汴京,别的地方是见不到这菜的。

那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那还是决明兜子好,配上汤,鲜美得很!”

展昭微微一笑,搀着中年男子的手忽然一紧,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捕快道:“先带回开封府去,等我回来审问。”

说着,便把他一把推了出去,小衙役眼疾手快,拿出绳子就把此人双手缚住了。

男人大惊失色:“展大人!展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