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是将军。”陈安的语气异常沉重,“这是第一次,却不一定是最后一次,还有其他受灾城镇的府衙……”

“他们会有样学样……”白鸥接过了陈安的话头,“我们将永无宁日。”

即使自己不惜以身犯险,也没人能保证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一旦有差池,死的不会仅仅是一个白鸥。

那伙“盗匪”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禁卫营里一定也有人不干净。

当时的情形,只要有一个人动手,神经紧绷的众人就会好像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不至于所有人的是奸细,但最先动手的很难撇清。

只是当时一片混乱,已经无从查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既然禁卫营有人不干净,那么只要主帅一倒,群龙无首之下,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只要白鸥身死,物资定然不保,江南灾区不知会有多少灾民要给他陪葬。

届时再恰逢潮湿闷热的梅雨季,饿殍遍野,尸横如山,瘟疫肆虐便是必然……

那么将整个殇宁的命运就将被推入史书上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李遇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鸥下意识地伸手到怀里去摸那支匕首。

他忘了自己已经将那匕首插回了靴筒里,无意识间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属质地的硬物捧在手心,却被陈安一声惊呼唤回了思绪——

“将军!”陈安盯着白鸥从怀里摸出的牌子,紧张道:“下官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