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要挣扎着抬起头来,却根本反抗不过少女按在他后脑上的手的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力气大得出奇。

恶心、疼痛、毒素逼迫得他快要窒息,脖颈和手臂上憋得青筋暴起。

只能把脸埋在砂锅里发出呜呜呜的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全部的蛊虫都被他无奈地咬死吃下去之后。

格安才松开他的脑袋。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砂锅底,格安笑眯眯地仰头望向面前这个做了自己16年父亲的男人。

“这不是吃得挺干净的嘛?”

男人恶心得直打yue,在床榻上吐出几口带着虫渣的酸水。

他明显已经气疯了,脸上挂着青黑色的虫汁,也掩盖不住他愤怒到爆红的脸色。

“你想死吗?”他瞪着淡漠地坐在原地的少女,忽略心中的诡异陌生感,恐吓道,“大半夜搞这么一出?”

“还是嫌你妈挨得巴掌少了?”

杀死自己的女儿他倒是不敢,但是把她和她妈揍得半死不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五条家那小子也有阵子不见她了,现在在她身上留点青紫和伤口也无所谓了。

好,就决定这样了。

看她闲庭信步地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男人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越看越来气。

男人想着就捏紧了拳头,打算对着面前的少女动手。

可谁知右边的拳头刚朝着少女砸去,就被整齐地沿着肩膀与躯干的连接处被斩断了。

鲜血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喷涌而出,溅射在落满银霜月色的樟子纸门上。

为这清冷落寞的月光增添了几分鲜红火热的意味。

嫌男人太过聒噪,格安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