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斜着眼看徐皓,“干嘛这么大反应,上次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不相信那是个梦,明显是想到什么事漏嘴了。”然后想想,叼在嘴上抽完最后一口烟,又说,“他都把你绿了,明显就没把你当朋友吧。跟咱俩没得比好么。”
啧,也不知道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当事人听到这番话得是什么表情。
徐皓看着眼前这人左手干净的食指,隐约又想到上辈子的纹身。
上辈子纹身具体刺的是哪一段法语,徐皓早就记不得了。可重活一回确实有很多事会变,没想到竟然连手指刺青这种小事都会受影响。
徐皓说,“敢情这事儿搁你,你不会绿我呗?”
闫泽语气很不可理喻,“什么啊,我靠,我有病啊,我绿谁啊?”
徐皓看眼前这人,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个样儿,行,这人终于知道自己有病了。
不想再提往事,徐皓叼着烟站起来,歪歪晃晃地去拽闫泽,“走走走,睡觉去,冻死个人了。”
第56章
棉门帘厚重的质感将帐篷外风霜隔离开,走进来,声息渐小。
徐皓酒量不太行,率先摸索到床边坐下。他探了一下身下沉甸甸的床褥,最底层有电热毯的温度传上来,又干燥又温暖。闫泽脚步也踉跄,在他旁边坐下,舒了口气。
徐皓站直身体,脱了军大衣,去解腰带。黑色小牛皮腰扣使劲一紧然后放松开,然后是冲锋衣。
一件一件的衣物随手被徐皓扔在旁边的干草垛上。
闫泽不知道徐皓到底要脱到什么程度,一时间坐在床上没动。床只有一张,目测一米五乘两米大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略显拥挤。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随着徐皓衣服越拖越少,令闫泽的呼吸也稍微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