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抿唇,露出要道歉的表情。

潘多拉愣了一下。放在过去他绝不会表达歉意。他们之间主导权的天秤摇摆不定,她也有些无措,只干巴巴地继续:“发生又消失的事也被卡俄斯观测到并记录,祂之前就填补过我记忆中的漏洞。也许……那也是祂留在我精神中的封印之物。”

他只默然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潘多拉没问完就收声。

为什么赫尔墨斯依旧要维持少年形态,试图装作一无所知?

她心中已有答案。

赫尔墨斯没有立刻作答,他抬手,像要触碰她,却中途止住。他们的目光隔空相触,胶着纠缠了片刻各自闪躲,他苦笑起来:“你看。摔碎过的宝石即便修复成原状,也永远无法变回原来的那一颗。”

她下意识摇头,但不知道究竟在否定什么。

“你无法用对待一无所知、尚未犯下过错的我的方式与我相处。而你,”他的目光徐徐检视过她的眉眼,不知是惊叹还是伤感更多,“也已经与过去不同。”

即便误会解开,即便他们的时间确然弯折倒退,发生的业已发生,已然改变的再无可能复原如初。

“我……没有死后的记忆,那时在奥林波斯醒来,我不记得在伊利西昂发生的事,我只知道--”潘多拉开始磕磕绊绊地解释自己那一侧的经由,却很快无法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