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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夕阳的光照穿透窗户,碎金似的洒满了床铺。柔软的床中央,黑发女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窗外橘红的晚霞和天空。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声。

等等,铁链声?

清水凉低头,她的手腕脚腕上扣着四个铐子,铐子上的铁链越过床沿,朝下延伸着。

她挪到床边,脑袋低下去,发现铁链和床下地板上的铁环连着,凭她现在的力气,肯定扯不动。

那要怎么办?

黑发女人揉了揉脸,将卧室环顾了一圈。约有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间。

床铺靠内铺陈,旁边有一间卫生间,对面铺着硕大圆毯,圆毯上放着一张桌子并几把椅子。

再往前是个小型室内酒吧。酒吧的另一侧是个阳台。阳台上放着张小圆桌和一把竹制躺椅。阳台的对面是卧室门。

“不行,好困,还是再睡会儿吧。”

清水凉又倒回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这回她没睡多久,卧室门就开了。

银发男人的脚步在床边停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白皙的脸上被热出了一层薄红,鬓角的黑发也被热湿了。上衣卷起了一小截,露出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的小腹。

那个世界是冬天,这里却处在余热未散的夏末。

琴酒向来耐寒也耐热,看到她身上的薄汗,才意识到屋里太闷了。

他把空调打开,在床沿坐下。还没坐稳,女人就熟练地滚过来,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