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珉见状笑了笑,道:“你不必如此失落,等朝廷安稳下来了,说不定你就能回北祁去了呢。”
“嗯。”金在中点点头,又说,“上回中元节我去京都街上,发觉中元节的习俗与我们北祁倒是很相像,若不是周围人说话带着东神特有的口音,我几乎都要以为置身在北祁了。”
沈昌珉闻言笑了笑。
正说着话,曺圭贤进了来,弯腰在沈昌珉耳边说了些什么。
沈昌珉点了点头,便对金在中道:“在中,你好好休息,太子找我有事相商,我先告辞了。”
“嗯,那我便不留你了。金篱,送客。”
沈昌珉走后,时间也不早了。金在中想着沐浴净身,便吩咐了下人送了热水来。
金篱想要上前服侍他,他却道:“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
不知为何,他醒来之后,便对周围的人有一股陌生感,对金篱亦不似以前那般亲近,心中总是隐隐有股排斥和抗拒之感。
金篱也不言语,行了一礼便恭敬地退下去了。
金在中在菱花镜前坐下,将簪发的发簪取了下来,是梧桐木做的,花纹繁复精美——那是他父亲宁王亲手做的,当做嫁妆一起带到了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