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料没了衣衫的拘束,自内里落了出来,飘忽着落在了付久珩的脚边。

钟瑜来不及恼羞他的无礼,便白了脸色。

付久珩弯身拾起那块布,目光落在上面的几行字上,复又轻轻揉了下那块布料,眉峰微紧,低头轻嗅了下,随后偏头看向了她露出来的,缺了一块的内衫,俊俏的面容阴沉着,摄人的目光狠狠的落在了她略显惊慌的双眸之上。

钟瑜这会儿正庆幸自己做事缜密,还好那信上没写什么,如若不然自己这会儿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可是瞧着世子投递过来的目光,显然并不似她以为的那般云淡风轻,反而像是恼怒到了极点,就要一口咬上来般。

“你竟拿贴身的内衫来写信?”

钟瑜觉着自己有时真搞不明白他的点,他这是在……生气这封信的材质?

付久珩手中执着那块带着馨香的布料,只觉得怒火上头,就快要把他燃烧殆尽了。

这么贴身的物件,她想交给那掌柜,让他再送出去,经过多少人的手,最后送到谢琰手里?

光是这般想象,他便愤恨得想杀人,怒然瞪视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女子,只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钟瑜也是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恼怒些什么,伸手将那被扯下的外衫拉上穿好,有些理亏的道:“是我欠考虑了,下次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