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却应声:“嗯。”
“可以了,”纪岑安低语,顿了顿,语气生硬,半带着命令的意味,“下去。”
像当年二人还好着的那时候,纪岑安才是掌控主动权的那个。她曾经也这么对南迦说话,但当初不是这样的情形,大多都是反着来的,比如要求南迦陪自己吃饭,让南迦为她做什么事,甚至是勒令南迦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出来见她。
相遇的这些天,纪岑安一直都是以另一种姿态示人,从不这么做。毕竟今日不同往日,此一时彼一时,早都没这资格了,上位者换成了南迦,她的话语起不了大作用。
而此刻,许是烙进骨子里的旧习发作,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纪岑安又有点恢复本性的趋势,强硬了起来。
南迦怔了下,攀住她的双臂一僵。
太久没经历这些了,再来一次,仍是无法控制自身的反应。
过于的熟悉的旧往,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个时期。
那些纷乱复杂的回忆涌上心头,忽然就翻腾出来。她们有过许多次的接触,撇开某几次,无一例外都是纪岑安促成的,这人恶劣不改,“要挟”和“强求”已成了常态,成了刻进南迦最深处的一道禁制。
“很晚了,”纪岑安说,调子比以往缓和,“别这样。”
南迦眨了眨眼,似是回不过神,还沉浸在其中。
浴室里的一切已然足够,纪岑安又拉她:“赵管家还在……”
南迦没松开,还是搂着她的肩膀。
“睡了。”纪岑安说,勉强控制着唇齿间的出气频率,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