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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哪有这么劝人的?”他也叹起气来。

是啊,哪有这么劝人的。

但也不奇怪啊,她是一名精神病患,精神病患的思维比较奇特的。

“顾澜生,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嗯,说得也对。”

他站着,她把脸贴在他背上,一起看某一个物件发呆,直到那只壁虎从墙上掉落,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

不约而同,他拿开贴在她手背上的手,她手从他腰间松开。

低下头,看着两双相对着的鞋。

“真哭了。”他低声问她。

“当然。”抬起头来,让他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脸,眨巴着眼睛,但这会儿一颗泪水也眨不出来,但愿眼角处的泪痕能证明她是为他哭过。

好像……没什么报答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眼泪吧,眼泪应该算是一种报答,能让戈樾琇真心实意哭的人不多。

妈妈一个,顾澜生现在也算一个了,还有……她也为宋猷烈哭过,虽然是偷偷的哭,哭的时候心里却是很生气,生气又愤怒又悲伤。

触到这个名字,戈樾琇悄悄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顾澜生指尖轻触她眼角,问她这两天都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啊……”拉长声音,莞尔,“去见男人了。”

看着眼前这张脸,少了二十岁出头时的青涩和孤傲,多了一份柔美,柔美中又带有丝丝清冷,就像此刻,眼角处泪痕还未曾干透,嘴角的灿烂笑意却沾满蜜汁。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眼前的这张脸,多看一眼会沉醉,多思一秒心就会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