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道:“倒也未必是姻缘。”是孽债。
“只是愚兄今日才发现,这位佳人已名花有主,”桓明珪用眼梢瞟了堂弟一眼,“而那位夫主,恰好是愚兄亲如手足之人,你说巧不巧?”
桓煊冷冷道:“事有凑巧,也是常事。”
桓明珪抬起眼,望着桓煊道:“愚兄想恳请那位朋友割爱,无论用什么换都行,园宅田地,金珠宝玉,绝色的歌姬舞伎,宝马良驹,但凡是我有的,尽数拿出来都无妨。”
他顿了顿道:“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桓煊脸一沉,压抑不住眼中的狠戾,盯着桓明珪的脸,仿佛一头护食的狼,下一刻便要扑上来咬断敌人的脖颈。
连桓明珪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惊。
“君子不夺人所爱,堂兄还是趁早死心吧。”他冷声道。
桓明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回想梅花宴上桓煊的反应,便知堂弟对这女子有几分在意,但他没想到他竟这么上心。
他忽然莞尔一笑:“不过那位朋友既没有娶那位佳人,甚至连个妾室身份也未与她,只将她蓄作外宅,想来也不怎么上心,大约尚在情热时,因而一时难以割舍。”
桓煊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桓明珪也直视着他,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愚兄不忍见明珠蒙尘,但求这位朋友,若是哪一天要将佳人捐弃,务必相告。敝舍虽残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劳六堂兄费心。”桓煊的眼神锋利如刀。
桓明珪放下酒杯,拿起酒壶掂了掂:“啊呀,不知不觉一壶酒喝完了。”
顿了顿:“子衡内院中既然还有贵客,愚兄便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