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蓦地想起自己身在何方,眼前的是何人,眼神顿时清明了些许:“殿下你回来了?”
说着便要起身行礼,被桓煊按回榻上。
这么一动,她身上盖着的绵衣自肩头落下。桓煊这才发现她已沐浴过,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发上身上那股独有的幽像淡得几乎捕捉不到,入鼻是熟悉的的“月下海棠香”。
桓煊失望又恼火,就像一个孩童去学堂前在柜子里藏了一块糖,心心念念一整日,回来却发现不见了。
他一把将那些累赘扯下,埋入她脖颈间寻找折磨了他一路的香气。
然而那精心调制、风雅绝伦的香气沾在了她肌肤上,掩盖住她原本的气息。他往下寻找,到处都是这股恼人的味道。
“为何沐浴?”他报复似地在她身上磨了磨牙,忿忿道。
那处肌肤何等脆弱,随随痛嘶了一声,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瞒着自己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多少有些不地道,因而素日愿意体谅他的洁癖,迁就他的喜好,怎么洗干净还有错了?
“说。”这回变成轻碾。
随随抽着气断断续续道:“骑马出了汗……怕冲撞……殿下……”
她并非故意娇声曼语,却正因是自然反应,格外撩动人心。
“本王没让你洗就不许洗,”桓煊道,“明白了?”
随随哭笑不得:“是。”
桓煊这才松开嘴,往榻上一坐,手肘支撑着,身子往后仰,冷冷道:“上来。”
随随依言,但不得要领,忽觉腰侧一紧,男人哑声道:“像校场上那般……”
随随怔了怔,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骑马。
桓煊的呼吸渐渐急促,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