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说过想看他漂亮的鱼尾,光靠寥寥几笔,如何生动地描述给他听?
虞小满当机立断放下笔,收拾行囊,打算往边关走一趟。
虞桃大惊:“我的祖宗,你的身体哪吃得消长途跋涉?”
“快入夏了,”虞小满拣了两件衣服塞包里,“这会儿北地不冷。”
“可如今边关烽火连天,战事何时止歇还未可知呢。”
“那我更要早些去了,省得仗打完扑个空。”
见劝不住,虞桃另辟蹊径:“外头坏人多,没准还没出京城,盘缠就给人骗光了。”
“哪有这么咒人家的。”虞小满浑不在意,“上回我一个人从京城回虞家村,同样路途遥远,不也安全抵达了吗?”
虞桃劝不住他,焦虑地在屋里踱步几圈,一拍脑门:“边关守卫森严,没有通关文牒,你到那儿也进不去啊。”
虞小满从枕头底下抽了张红纸出来:“我有婚书为证,谁敢不让我进去?”
彻底没辙,虞桃一不做二不休守在卧房门口,看着虞小满不让他出去。
数月前她答应过陆戟好好照顾虞小满,若是人跑了,她没法交代不说,良心也过不去,毕竟上回虞小满凭空消失,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然虞小满是何等人物?他在虞家村和京城之间走了几个来回,衣裳盘缠丢三落四,唯有一件东西没落下过。
夜半三更,鸡鸣狗盗。
虞小满握着去了塞的瓷瓶,在倚在门边睡着的虞桃鼻间晃了晃,双手合十念了几声冒犯,便背起行囊,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又是半夜出发,架不住虞小满运气好,在官道边等到一辆往边关运送粮食的马车,车内的妇人听说他也往边关去,二话不说便让他上车同行。
男人在前头驾车,虞小满与妇人坐在草垛上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