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春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死丁丁,气的脖子通红,扭头瞪着双丹凤眼骂道:“你丫读书读这么多年都读的什么书?”
陈景明勾唇,淡淡道:“就是与侯爷一般,日常怀里都揣着本春 册。”
郝春怀里揣着的书皮确实不堪入目,但那也只是书皮,为了掩人耳目的,书皮掀开,里头写的可都是他老郝家的红缨枪法。五年前两人第一次在伏龙寺遇见时,陈景明还曾亲自替他捡过这本兵书,眼下这样说话,故意把话题往颜色上头引,分明还是想与他做那事儿。
郝春眼珠子转了转,怒极反笑。“你丫就这么耐不得?别急,等江南事了,回了长安,在府里头小爷叫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稳如磐石。”
“磐石?你盘我的意思?”陈景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歪着脑袋笑着点了个头,依然斯斯文文的模样,笑了笑。“也成,春 册里是有这个姿势。”
“……嘶,”郝春彻底语塞,居然不知如何应对。
说起来都嫌丢脸,他自幼习练枪法,武功在应天 国内不敢说数一数二,至少也名列前茅,刨掉永安帝与绣衣卫首领,郝春自认国内就没什么人能同他争!建业侯也强,但建业侯爷与月氏国国主成了婚,只能算半个应天人。可他居然几次动手都打不赢陈景明,更可气的,是他如今连吵架都输这人一头。
可气,实在太可气了。
郝春气的再不想开口搭理陈景明。
陈景明却手指轻动,勾了勾他衣袖,脑袋凑近。松墨烟长发轻拂,鸟羽般拂过郝春冰凉的脸。
“你干什么?!”郝春警惕地提高嗓门,当即跳开到三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