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裴醉也顾不得头疼,笑得痛快,“不服就打,打到服为止。”
“是,殿下!”申文先亦拱手笑道。
两人讨论至月上中天,申文先见裴醉眉心的倦意越来越浓,想要告退,却被裴醉揪着胳膊拽了回来。
“子奉。你父亲”
申文先抿着唇,拱手抱拳,眉间藏着坚毅:“末将与二弟,已经做出了选择。”
裴醉垂了目光,微叹。
“好,多谢你们。”
申文先缓缓抬了头,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不。”申文先放轻声音,“是我们要多谢殿下的信任,能给我们一个救父亲的机会。”
“谈不上。我利用你们,来钳制申行的野心。”裴醉扯了唇角,“你和子昭不恨我,便已经很好了。”
“身在其位,自是谋其政。我和二弟如今,何尝不是想要借你的力量,把父亲从清林那滩泥沼中挖出来?”申文先凝视着裴醉的双眼,“你我兄弟多年,没必要这样算得一清二楚。你不必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到自己身上。”
裴醉笑了。
“走吧,我送你回府。”
申文先眸光一缓:“我还要去梁王府接二弟回家。”
裴醉扶额:“申子昭今岁就十九了。”
“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申文先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