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陆诗邈伸手在她腕间揉搓,“你别气了行吗?我下次晚上不开车了,耳朵我也会继续看,行吗?”
薛桐见人认错,收了胸口的手,随后抬手摸着她的脸,手指深深插进陆诗邈的耳鬓,指尖磨蹭脑袋,“陆诗邈,你总是会逼人发火,才知道听话。”
陆诗邈心脏停顿,咯噔落地。
原来薛桐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她不听话…
她叹气,“薛桐,我已经过了需要听话的年纪了。”
“是吗?”薛桐捧着她脸。
“我知道你关心我,爱护我,才会着急我的眼睛和耳朵。但我马上三十岁了,我能判断它们的好坏,可以合理的使用自己的器官…”
陆诗邈吃痛,脑袋上的那双手在揪她的耳朵。
她忍痛说下去,“难道要我回到四年前那样,天天被你车接车送吗?”
薛桐愣了好几秒,她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两手捧住陆诗邈的脸,伴着灯光认真瞧着,冷清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穿透。
“可车接车送的时候,你要比现在听话多了。你那时候做事还会过脑子,不会冲动,不会急迫地想独自掌控一切,你确实变了好多,但只有嘴变的会说话了。”
薛桐说的认真,指尖绕着陆诗邈眉毛磨挲,不舍得放开。
“你们局长跟我说,三年里你出过一次交通事故,受了两次伤进了医院,这场爆炸算你命大,因为天台上那两个火药桶是个哑炮。”
陆诗邈垂眸。
薛桐静静地说:“你就是看起来人畜无害,遇到问题要不就是逃避,要不就是还手不还嘴,可但凡真遇到危险谁都拦不住你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