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将洗好的干净衣物装入粗布包袱,挂在树枝上。
天还没大亮,殷长衍背上竹筐,去爬上树摘柿子。等到中午日头大了,就去临江边挑水浇树。下午凉快一些,翻一翻地。
这几日一直有人路过百柿林,看穿着大多是战堂弟子。
“明炎宗居然会有这么臭的地方,我想吐。”
“人家爬在树上做猴子都没吐,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哪儿能跟人家比,那可是两堂比试的状元。”
“呵,状元,他也配?!心肠歹毒、烧伤同门弟子,剑堂弟子都像他这样为取胜不择手段么。”
“那得问剑堂,我又不是。”
殷长衍继续摘柿子,路过的大多数人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话,没点儿新鲜的。
韩衣坐起来,冲战堂弟子喊道,“喂。”
“嗯?”战堂弟子转身的一瞬间,数颗柿子“嗖”“嗖”“嗖”直直地射进嘴里,撞断两颗门牙。捂着嘴巴、怒目而视瞪着韩衣,“你!!”
断牙混着血水令韩衣起床气减了三分,双手叠在脑后靠了回去,垂下的眼皮遮住几分锐利,“你什么你,再扰我清梦,断的就不仅仅是门牙。滚吧。”
战堂弟子气疯了,正要发作,周围人按住他劝,“别犯蠢,他是百柿林守林人韩衣,在他地盘跟他较劲儿,你骨头是有多硬。”
战堂弟子狠狠地剜了一眼殷长衍,浩浩荡荡离开。
殷长衍:瞪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韩师兄。”一颗柿子直直地射过来,殷长衍抓住、放进筐里,“冤有头债有主,下次他们来,你负责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