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便干脆与赵璴一起离了殿中,径直与赵璴回他寝宫去了。
赵璴的寝宫当真偏僻。
它和冷宫在同一条长街的两端,中间有一条路,直通宫人罚做苦力的永巷。如今已是夏日,宫中各处都是绿树成荫、人来人往的,但偏生这条街一路走到头,炎热又荒凉,偶尔还有未经打理的花木,就这么枯死在道旁。
夜色深沉,看起来还有些荒凉可怖。
方临渊即便进宫多次,也是第一回 在宫中看到这样的情形。
他一时有些好奇,但旁侧有鸿佑帝派来的内侍,于是一直没有言语。
直到他们跟着接引的内侍,到了赵璴的寝宫。
方临渊好奇地四下看去。
寝宫并不算大,四下都很冷僻,唯独宫苑之内打理得很规整。
如今里头只剩下三五个宫女太监守在这里,见着赵璴回来,纷纷上前向他行礼。
赵璴也并未让他们多作停留,点上灯火、敬奉了茶水点心之后,便将他们都屏退了。
“我与驸马在此歇息一番,不必留着伺候。”赵璴说道。
那些宫人闻言,纷纷退了出去。
殿门掩上,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这寝宫怎么大夏天还这么冷?”
方临渊刚坐下,便感到了殿中透骨的寒意,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
“常年背阴潮湿,是会冷一些。”旁侧的赵璴说着,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