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榻旁边的红木柜前,打开了来,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种花呢。”方临渊没太在意,四下看着,又随口说道。“我之前在宫外就听说,说你最喜欢海棠花。”
赵璴闻言微微一顿,继而说道:“不喜欢。庭院里留空一些,方便练武。”
宫中有人知道他喜欢海棠,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冷宫带回了一盆海棠,日日种植侍奉罢了。
但他栽种那株花,也不是因着喜欢,而是因为那时清贵妃死因的物证,他需替母后保管完好。
方临渊点了点头,刚应了一声,又想起了方才的事:“说起来,你会武功的事陛下恐怕不知道吧?我看陛下刚才看你的表情不大高兴,是不是发觉了你会用剑?”
赵璴闻言,只是笑了一声。
“只一段花拳绣腿的舞,看不出什么。”他说。“只是让他想起了不愿想起的人罢了。”
“不想回忆起的人……”方临渊犹疑道。“是先皇后娘娘吗?”
赵璴似有些意外,偏头看了方临渊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猜到。
便见方临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难猜嘛,宫中的故人,我总共也不知道几个。”
接着,便见赵璴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嗯,我母后会使剑。”
她不爱跳舞,自幼跟着窦怀仁的习武师父,学得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
也正因如此,她当年代替鸿佑帝被山匪所掳时,才能周旋三日,全身而退。
但这对宫里的女人来说,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宫中年节的盛宴上会有宫妃向皇帝献艺,但唯独他母后年年端坐高台,从没有参与过。
在他四岁那年,宫中妃嫔难为她,偏要她献艺一曲。她便也是如此当众舞了一曲剑,惊得满座宫嫔大惊失色,鸿佑帝也当即沉下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