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知道他说的是他母后。
他眼看着赵璴垂下了眼去,看向那件衣服。
“她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方临渊脱口而出。
眼看着赵璴抬眼看向他,他搁在膝上的手捏了捏,也没忍住冲动,伸手按在了赵璴的手腕上。
“她是个很厉害的人,会读书,会用剑,但她也会爱你。”方临渊说道。“她没有什么不该做的……只是不该落得这样的处境。”
赵璴张了张口,一双眼只看着他,看起来有些愣,却在怔愣中显出了几分可怜。
“但是,从前的事无法改变,以后却仍有千千万万个像她一样的人。”方临渊说。
“你以后若能在那个位置上,让她们都能活成娘娘想要的模样,那这也依然是她的伟大,她的荣光。”
——
那天,说完这句话,方临渊险些在车上原地跳起来。
他在说什么!他他他……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什么以后……什么那个位置的,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敢置喙皇位了!
他连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看着赵璴。
赵璴却反倒笑了。
他笑声很低,带着他嗓音中原有的清澈,在车厢里荡开时,显得特别好听。
“你放心。”他说着,手又揉上了方临渊的头顶。“我替你保密,不会往外说的。”
方临渊听出了赵璴是在与他玩笑,但他心有余悸,生怕自己真有了什么不臣之心。
……只怕都是赵璴把他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