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飞章也没注意这些,闻言抬头向窗外看去:“似是没看到他们,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驿馆的大门被推开。
只见驿官一边收伞,一边狼狈地往里头跑,身上的官服硬是湿漉漉地被淋湿了大半,眼看着都在往下滴水。
“大人,这是怎么了?”衡飞章连忙站起身问道。
便见那驿官将伞递给旁侧的侍从,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得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把脸,朝着方临渊他们笑道。
“让将军和衡大人见笑了。外头雨实在太大,几位员外还要整备粮食上的雨布,下官就带人去给他们开了后院的门……”
赵璴病着,却还没进来!
方临渊当即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周遭众人一惊,身后的衡飞章连忙叫住他:“将军,您去哪里……”
方临渊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微一定神,回过身来道:“……我去看看粮草。你们辛苦一天,先用饭吧,不必跟来。”
说着,他一把拿起了立在墙边的油纸伞,推门出了驿馆。
方临渊不让跟,身后这些人一时也不敢擅动,只眼睁睁地看着方临渊打起伞进了雨幕之中,继而面面相觑。
片刻,驿官不由得叹道。
“为几车粮草奋不顾身,方将军当真是高义!”
——
赵璴单手立着伞,端站在后院的马棚前。
运送粮草的板车已经推到马棚里了,但是风吹得太大,雨都吹进了棚里,又将粮食上原本遮盖的油布掀动得哗哗作响,不能不再盖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