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民点点头,林栖跟大爷笑笑。
每天有屠夫骑摩托车来村里卖肉,林正民听见吆喝声赶忙走出去,没多会儿提着红色塑料袋回来。
林栖坐在灶下烧火。
“还会烧吗?”林正民问她。
“会的。”林栖说。
林正民教过,林洲也教过。
林栖守着一灶火,林正民在灶前系着围裙剁排骨。
太阳落山,炊烟袅袅升起,林栖闻到红烧小排的味道。
林正民不问林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也不问她走不走,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里。
吃完饭,林栖回到自己的房间,整洁干净得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
隔天林栖吃完早饭才离开。
林栖不让送她去村口坐车,林正民就站在门口问她,“还有钱用吗?”
“有的。”林栖说。
吃过饭没有?
身体还好吗?
还有钱用吗?
林正民永远在问她这些。
她转身离开,走了很远很远才回头,看到林正民还站在门口。
是从什么时候他们父女之间好像埋了很深的误会呢。
事实上是没有的。
她大学四年不回家,父亲也说过气话,让她滚,再也不要回来,父女之间不再说话。
可是林正民这个父亲,又是那么沉默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