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思忖再三,决定辍学回家。这一决定令秦母直呼天塌,但秦业诚知道,长姐躲在暗处,心情愉悦。可惜他成绩实在斐然,校长连通班主任、教导主任,孜孜不倦来家里劝了很久。
某天长姐对他说:“要不你回去吧,你们校长说,他愿意资助你考大学。”
他说不去。后来还是去了,他知道辍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想要出人头地。
长姐之所以挖苦他,本质是因为可怜。她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年纪轻轻便要供养他这个拖油瓶,甚至连结婚时的彩礼也被秦母收着不给。
他不愿意欠别人,大学之后便再也没问旁人要过钱,他头脑灵活,又带着一股能豁出去的决心,钱这个东西在他手上来得很快,但他已经开始学着投资,所以钱往往在他手里停不了太久。
后来他确实出人头地,偶然间他发现,他已经成为长姐和母亲在老家炫耀的资本,但那其中不提他的努力,全是她们供养的辛苦。
秦业诚自然是听得很不舒服,但很无奈。
人心到底有多复杂呢。
他根本说不清。
……
他说:“不过你家里情况和我不一样,你自己一个人,需要有靠山,你以后……不要因为我去和他们闹别扭,这不值当。”
沈书语说:“不是,你不要想多了。”
秦业诚冷哼:“总之,控制一下自己,像以前面对我一样。”
沈书语说:“你确实过分。”不等他回应,又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秦业诚嗤笑:“那你就更不可能为我这种人留下了是吗?”
沈书语微微一怔,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挽留你,你会留下吗?”他目光灼灼地看她。
沈书语支吾道:“你的意思是……复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