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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没有备用的女士衣服,顾意弦穿着江枭肄的白衬衫,刚出浴的裸体被包裹,透亮到能看到窈窕曲线的淡淡剪影,他沉迷半秒,立刻起身从木柜里翻出一块怀表。

听到金属拨动的声音,顾意弦侧头。

江枭肄随便套了件西装外套,真空上半身,宽肩与肌肉提供良好支撑。

嘴里叼着根未点的卷烟,眯着眼拨弄表后的齿轮,散发一种事后独特的慵惰与性感。

她不自觉抓起桌上火机,凑过去。

橙暖的火光中,江枭肄抬头,虹膜有一层湿漉晕淡的色圈,与她四目相对,又透出些近乎缠绵悱恻的光亮。

顾意弦想起第一次的场景,不由觉得奇妙。

与冰冷审视不同,从他眼里传达的热意磨洗着感知神经,漫漶到骨骼罅隙。

江枭肄放下怀表,左手掐着烟,拉低她的脖颈,浅尝辄止地亲了下,柔软触觉稍纵即逝。

对比方才的抵死纠缠,莫名纯情。

他靠向椅背,啜了口烟,于清幽白烟中懒散一笑,“宝贝,你再这样看我,晚餐不用吃了。”

“”顾意弦别开眼,转移话题,“带那么多怀表干嘛?”

“价值互换。”

她选择忽略好奇心,静静地欣赏他如传统工匠般拧动精细的螺丝。

良久,她问:“顾檠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江枭肄动作一停,“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提他的名字。”

顾意弦神经性抖了下,托起玻璃杯喝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肯定要发疯。”

“你再提,”他微笑,声调明显沉降,“我也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