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某根手指的指腹有点湿。
毫无道理的,却就是在脑中重合了那只在梦中捻他眼尾泪水的手,边野发起怔,也不松开,就那么不言不语,不动。
“来,跟我走。”
卫凛冬手指一松,边野忙接住掉下来的钥匙,扯了男人袖口的一点边,跟着他走在后面。
走路时,卫凛冬的手自然而然地在袖内随着步伐微动,腕骨微突,青色血管覆着手背,是属于男人那种结实的手,要是能从指缝间插入绕上,被他牵着,一定温热又踏实……
“跟他进去,听到么?”
边野一下子抬头,卫凛冬的语气明显重了,他出神太久没听见,定睛去看,面前是一位插着口袋的医生,和一间标着“骨科治疗室”的诊室。
边野转脸问卫凛冬:“您是不是要回去了?”抓在袖口的手还是有个攥紧的动作,虽然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不回。”
卫凛冬垂下眼,看着边野的手。
“哦。”
手松开,边野跟着大夫进了里间,卫凛冬像大多数带他在科室看病那样,靠着墙,把视线放到他和医生身上。
但这一次,看不到了。
医生帘子一拉,隔绝一切,上绑带也许疼也许不疼,实际上边野没什么知觉,他一直在盯那扇帘子,只要微微变化他就生理性地一个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