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词,边野迷蒙的眼神变得清明,没错,卫凛冬就是这么做的。
不要说真正意义上的挑逗,单单随便撩拨他两下,他就别想把持得住……而之所以这么做,只会是因为,边野将目光移到门外——
那个曾经有人站着,如今却空了的地方。
一场门内大型现场秀,而秀就是做给门外看的,一种凶狠又乖张的手段。
边野垂下眼,抿起嘴。
迟钝,后知后觉,不明所以,怀疑与否定……这些只此一回,他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更不允许这个人像这次一样,明目张胆地耍什么诡计——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侮辱了。
边野狠狠咬在男人肩膀上。
头部仿佛遭受撞击又被重重碾压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记忆完全被击碎了,根本拼凑不起来,那么细细小小的一条门缝,传出的却是可以毁天灭地的东西——
成少泽抱着脑袋蹲下,他走到客厅就一步也走不动了,全身哭得直打哆嗦。
段文涛信步来到地上蜷缩的这一团跟前,阴影一瞬就漫上来。
一个蹲着哭,一个站着看。
成少泽的哭声不小,对于一个骨架偏薄,个头不高的男人这样扯着嗓子哭得震天动地,样子实在太丑了。
而这种像是委屈,怨恨,不甘又无可奈何,极尽发泄之下的产物真的很难听。
本来段文涛就被他哥这事烦得脑浆子疼,又赶上无故搬家不给地方睡,干了一整宿的活,最后还要被这个始作俑者堵上门,在他眼前用这样那样的事不断刷存在感……就是见不得他好的那点快意也差不多消耗光了。
哭成这样他实在懒得欣赏,只想这个人快点从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