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有祁阳一个,哪怕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将随行人员缩减到这么一个大活宝身上,也会有其他躲于暗处的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
手机丝滑地被从裤兜拿出,摆在边野眼前,边野解了锁屏,卫凛冬就在他面前操作,而后地上扔着的他那件大衣发出一声简单铃响,手机再插回来时,卫凛冬的身体挨得极近。
毫不设防的,一种清淡却又与众不同的松木香即刻充满鼻腔,仿佛卫凛冬说的那句“你留长发很好看。”也变得有了香味。
回来时,很远就看见山脚下的一人一车,飞车党和俱乐部那些人已经离开,只有祁阳和皮卡,以及车斗上加固好的‘大宝贝’,宝贝的车镜恢复如初。
大灯一瞬地照过来,祁阳不惧强光虚着眼往上冲,嘴里喊着野哥野哥,带着浓重的鼻音……他都打好多个电话了,越打越慌,差点就以泪洗面。
主人安安稳稳出现眼前,祁阳兴奋地在车外一个劲儿跺脚,等着人下来。
边野转身开门,勾在锁扣上的手被另一只手包裹,就是这样的尺寸,什么时候覆上都会显得自己的手格外小,边野看着卫凛冬拿下他的手,在手心摩挲。
“是不是有必要,”这人开口说:“规训一下你的行为?”
边野从手看到卫凛冬的眼睛,月光落在里面,发着一些微微的亮色。
“在你的世界里,只会存在两类人,老公和其他,”卫凛冬扫了一眼车外的祁阳,继续说:“边界感是要有的。”
在特定情况下摸了祁阳的胸,踹车掳人仍旧不予翻篇,耿耿于怀,边野蹙起眉头:
“我以前就这么分明?”
男人神情暗了下,垂眼几秒,然后与边野对视,答道:“对,我很特别,是你唯一一个不同对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