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会因为这犹豫而感到伤心,来自于没有被坚定地选择,可这就是我的过人之处,毫不夸张的,阿尔弗雷德就这一点还能拿出来称道称道。他深刻地理解着萨连科,甚至比萨连科自己还要了解。
我耸了耸肩,咽下牛排后又喝了口香槟,才悠哉悠哉地说:“问我做什么?我可是个自由人,不是谁想带到这儿就带到这儿,想带到那儿就带到那儿的。”
那漂亮的蓝色瞳孔有片刻颤动,淌出不甚分明的意味。难以抉择的他居然也在等我的回答。
“那么您最好离他远一点!”米嘉实在忍不住了,这话一出口,脾气再好的萨连科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香槟洒了一桌,极度挣扎的萨连科脸色通红。
“我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
他咬牙挤出这一句,我无奈地拉了一把他。
“浪费食物,可耻。”
我依旧笑眯眯的,萨连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他握拳恨恨地锤在自己的额头上,随即卸力般地瘫软在椅子上。低垂头颅,他极力掩饰那发红的双眼。
老实说,这一幕让我很受用(我向来有点变态,就喜欢看他为我眼红的模样。)于是决定不再折磨我这位可怜的苏联宝贝,我笑着抚摸他的后脑勺,就像抚摸心爱的小狗:“可是啊,我到底还有个公职身份,这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听局里的话,他们叫我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可真遗憾,米嘉,真遗憾呐,就在前两天,局里要我去柏林地区,还是长期任务。这可怎么办,我可不能不听招呼,会死人的。”
“柏林?”萨连科惊讶地抬起头,湿润的泪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你要去柏林?”
“是啊。”
“怎么……怎么没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