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尊心残破不堪,傅靖战仍绷着一张峻颜。
还能对她道出什麽?
只怕说出口的皆非好话,她听着难受,他必然也得承受那一份难受。
咬咬牙,他再次绷紧下颚,藏在袖底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他转身就走,朝小宅院的门口离去,才几个大步,高大修长的身影一下子从谢馥宇眼中消失无踪。
终於啊终於,成功将人给气走。
谢馥宇杵在原地怔怔望着大门口方向。
她就是要他去找个寻常的、可爱的、温柔贤淑的好女子结为良配,断了他对她的莫名想望,而今诡计得逞,本应该大笑特笑,她却无端难受,感觉一颗心就要被剜将出来,生生晾在烈阳底下曝晒一般,好痛……好痛……
痛啊!
她不禁瑟缩,双手捣紧胸口,躲在雕花影壁形成的阴影下细细喘息,艰难默笑,而眼泪一向来得太不合时宜。
她都不知为何要哭,但,就是很想哭。
即便莫名其妙,於她而言落泪也是一种指引,只是尚未指引她寻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