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瑶接着道:「然後那一日你们在衙内大办宴席,说是要犒赏剿海寇有功的人士,娘那一晚其实曾上岸寻你,去了你位在葫芦巷内的石墙家屋,於是瞧见了你跟世子爷抱在一块儿也睡在一块儿」一笑。「这会儿用不着再猜,谁是当年帮你定身之人,答案呼之欲出。」
听到这儿,谢馥宇哀嚎了声两手已捣在脸上,简直没脸见人。
结果她家阿娘竟然哈哈大笑!
难得见到温柔婉约的娘亲这般欢快笑开,她原本紧捣着脸不放的双手落入娘亲手中,就挺顺从地被拉下来握住。
银瑶笑道:「被娘撞见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被别的谁看了去。」
谢馥宇从不曾这般扭扭捏捏,顶着一张大红脸眸光直飘个没停,果真扯上傅靖战,她女儿家的那些心思和作态全都浮将出来。
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後她乾脆头一甩,直视自家阿娘。
她逼着自己大大方方承认,说当时是她不管不顾扑倒傅靖战,对人家使坏使强,傅靖战傻乎乎的只晓得全盘接受,她才是糟糕不好的那一个。
银瑶闻言望着她笑而不语,然後摇摇头叹息再叹息,似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母女俩相视片刻,这一边,谢馥宇忽地发现阿娘唇边的笑渐渐收敛,令她跳腾的心绪亦跟着徐徐稳下,只是娘亲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郑重,她的心也随之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