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战道:「我家安王爷说你自由自在惯了,旁人拘不住,本世子想问,旁人拘不住的话,那本世子能不能拘得住?」
谢馥宇明显一怔,双眸仍是眨了眨。「唔」
一时间要她乖乖地、诚心诚意地承认自个儿能被某人拘住,那绝非轻易之事,毕竟承诺有其重量,她尽可以敷衍很多人,却绝不愿敷衍他。
傅靖战深知她的脾性,也没要她立时给出答覆,摸摸她的头发,最後掌心托着她的後脑杓,甫掩睫,吻已落在她唇瓣上。
自那一日正式登门拜会过安王爷後,这阵子谢馥宇察觉到内心又隐隐浮现一股烦躁感。
跟之前的那种烦躁不太相同,不是被外来的人事物所驱使,是自己内心在拉扯,好像明明已确定心之所向,临了却怯於承诺。
明明确定心意要与傅靖战走在一块儿,但一涉及婚嫁,她便踌躇不前。
对她而言,两个人「在一块儿」与「结为连理」到底是两回事啊!
「旁人拘不住的话,那本世子能不能拘得住?」
话说三分,听的是言外之意,当时他这问话实有要她交付一生的意味,说是求亲也不为过。
然,扪心自问,她到底是个自私之人,若然应允了,往後就得同他一块儿担起安王府的荣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往的她坚信谢小爷能担起镇国公府的一切,而今的她却只想轻松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