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会……啊?”
有人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王、王爷,你说均田制?”
“不错。”沈明欢好心地补充:“就是你想的那个, 前朝的均田制。”
“这……王爷,是否再多考虑片刻?”
跪着的人大着胆子说:“前朝既无法施行,可见这均田确有弊端,我大祁怎可赴前朝后尘?”
“请王爷以史为鉴,从长计议。”
科举也就罢了,他们的子孙后辈哪怕不走这条路,也有的是机会踏上官途,至多是少了一次捞油水的机会,有些可惜罢了。
可均田却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因为他们家里!真的有田!
沈明欢很佩服说话之人的勇气。
他慢悠悠地走到这个人的面前,陈骁宇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王、王爷。”
沈明欢好脾气地“嗯”了一声,“你叫什么?”
跪着的人不安地稍稍往后挪了挪,“下官户部尚书,鲁沛。”
“噢,原来是你啊。”沈明欢忽而扬手,在鲁沛极度惊恐的目光中——整了整衣袖。
鲁沛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因为方才剧烈的情绪波动还有些呆滞,他捂着胸口,浑身被汗打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然而他刚放松,沈明欢“锵”地抽出陈骁宇的佩剑,眼神似笑非笑。